二月紅是戲子,細緻的五官,透著慵懶嬌媚的鳳眸,婉轉的唱腔,柔似無骨的體態,冰清的氣質,可謂風華絕代。
而同時二月紅也是整個九門提督裡,唯一能和張啟山並肩而行的人。
並非口說無憑。
當然,曾經多少人也對此嗤之以鼻,認為二月紅之所以站在督統身旁,憑的不過是一張臉,或者是些更隱晦的遐想。
直到發生了那件事,那些流言耳語才逐漸消停。
二月紅站在眾人面前,身穿慣穿的紅色唐裝,長髮束成一辯,手持長棍。
那天,是軍裡的例行訓練,整個練習場上站滿將士,當他們聽見,今個的練習對象是二月紅時,除了錯愕,更多的是油然心生的不屑感。
在張啟山手揮下,宣布開始的瞬間。
在眾人尚未有所反應之時,二月紅早一棍子蹬進人群中,長棍先是一掃,便在身周圈出一環空曠,此時才開始有反應的將士們,開始一擁而上。
足一扭,身一旋,二月紅的長辮在空中甩出漂亮的弧度,揮舞著長棍便回擊了起來。
整個場地如同他的戲台,而他正唱著最精彩的折子戲。
腰一沉,身形如虹,手中揮舞的速度不曾停消,手翻棍轉,步步生姿,比起純粹的殺戮,二月紅更像在翩然起舞。
不消半刻,整個練習場上還站著的人,除了觀望的張啟山外,就只剩二月紅了。
衣裳有幾處破損,不知何時散開的髮有些凌亂,幾縷髮絲遮住部分容顏,頰上濺了幾道血痕,卻更增添二月紅幾分艷色。
也不打算先整理一下略顯狼狽的自己,二月紅直接朝張啟山走去。
在張啟山面前幾步停下,二月紅手中長棍前端,直接抵上張啟山下顎,收微微施力將前者下巴抬起,二月紅眼中漾著幾分殺氣幾分媚態,唇角勾著高傲的弧度。
「希望佛爺願賭服輸,嗯?」說完便收回長棍,從張啟山身側擦肩而過。
徒留尚待原地的張啟山,低頭思付著。
他家二月紅真是美的醉人。